读了余华先生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对比钱钟书老先生的作品,感觉余华先生的作品很适合我这种类型的理科男阅读。不同于优美的咬文嚼字,余华先生的《活着》用最朴实的语句展现的最真实的”现实”,让人不觉着是一篇小说,而是“他们的生活”。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的故事,我希望能够同《活着》一样,不去做任何的评价,只是把通过两种完全对立的角度,以文字的形式说出来,讲出我们的这个城市的故事。

---文章封面语句来源:《活着》

这是他们自己的故事,这是他们几个人的故事,这是我们的故事。

一、流浪汉

  我看到他时,是我在返粤的途中,在长沙某个繁华步行街停留的中午。天气已经变冷了,行人匆匆均已添上了一件薄外套,而他旧的发黄的背心外披着剪开的蛇皮袋,脏乱蓬松的头发搭配着肩上披挂着的一个捡来的购物袋,同时手里把玩着不晓得从哪里搞来的崭新的夜场女郎跳舞时带的面具。尽管在长沙热闹的步行街上,仍觉得他是与世隔绝的那一位。

  当天的街头风很大,青蓝的天空没有一只鸟飞过。

  他把玩着尝试把面具带在自己满是污垢的道道皱纹的脸上未果,便起身慢慢悠悠的离开了一开始他靠墙坐着的地面。看他的样貌只有四十几岁不到五十岁,却成了这个城市的流浪汉之一,我甚至能够想象他之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年纪小小便能与邻舍老人闲聊家常的少年老成的小孩,如今会以这种方式独自穿梭在城市街头。

  小时候自己的爹妈去城里卖菜的路上跟着推车一起掉到河里淹死了,跟着自己伯伯与一众乡亲去打捞上来那天他完全没有哭,只晓得发呆,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可到了晚上脑子里开始慢慢回想起来往日点滴,眼泪也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等到终究憋不住的时候,也就惊醒了正睡觉的伯伯。伯伯望着这孩子,也就叹了一口气:“唉,别哭了,以后你伯伯带着你养着你了~跟着我干活罢。”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缓过来,吃饭的时候想,干活的时候想,读书的时候也想,这时候才读小学,眼泪止不住的流,可他只能忍着不哭出声,用手用袖子擦掉了眼泪…后来他读完了小学就没有继续读书了,跟着伯伯去放牛了,一放就是一天,到了晚上才回来。同村的邻居耕田都借用伯伯家的牛,到了年头就去把牛卖掉,这样也能赚到两份收入。他的伯伯一辈子也是苦,没什么本事,就光放牛了,也是个单身汉。现在倒好了,自己的老弟死了,也就接养了这个“儿子”,将来自己就是死了也算是有人送终了。

  现在一大家子人就他们爷俩待在这个村里面了,还有一个二伯早年在他未出世的时候就去了外面做生意,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在他爸出事的时候也没有回来,也没有人去喊他。

  伯伯和他日子也过的很紧,这段时间开始恰逢世上闹饥荒,大伙儿都没得饭吃,伯伯也就有一头母牛和两头小牛崽子了。两头小牛崽子给他来喂养,那头老母牛伯伯自己牵着去放。现在他年纪大了一些,可有啥事伯伯也不乐意和他说,一天晚上他放完牛回来没见着伯伯一起回来,便做在桌旁等着。到了很晚的时候,伯伯回来了,可是那头母牛不见了,伯伯手里拿着两个馒头、一小袋花生和二两白酒回来,腰间还别着半袋米。

  “那头母牛我给卖了,现在没得饭吃,钱都不值钱了,没办法卖了母牛去换了点口粮,续上我们每天喝的粥。”

  他没说话,现在这世道也就这样了,什么都不如管饱的值钱,有命了才有钱。

  可是好景不长,伯伯的身子骨本就不硬朗,加上每餐都留着给他吃,自己吃不饱,渐渐的伯伯就走不动路了,每天躺着床上得由着他来照看。早上做好了粥就留着一小碗,自己吃一大碗,中午便不回来吃饭了,把炉灶抗在伯伯的床头,伯伯中午便撑着起来自己喝了一碗粥继续躺着。

  晚上他回来了就继续熬粥喝。这天晚上回来了,比以往回来的早些,不知道为啥,两头小牛今天早早的就吃饱了躺着睡觉,他也就没什么看头便牵着牛走回来了。他看着床上的伯伯睡着没动,叫了一声:“伯伯我回来了,我先去把衣服给洗了。”他身上穿着的老旧衣裳,自打他开始放牛起就没有换过这两套衣服,衣服上的褶皱与破洞诉说着过去。外面的天还没黑,外面已经有蛙鸣蝉叫了,可今天的叫声似乎有些孤独,村子里面没有烟火气,也没有孩童的玩闹。

  伯伯还是没有半点声响,放在平日里,他刚踏进门伯伯就得开始叫他。估计是睡太闷了,还没睡够,想罢他就去洗了衣服。煮好粥了之后,他去叫起伯伯起来,可是伯伯已经没声儿了。伯伯睡死在了家里,也是病死吧。

  他把家里最后的小半袋米和两头小牛给了村里的几个壮汉分了,该给伯伯办个后事,让壮汉抬到山上去埋了,埋在他爸妈的坟旁边。村里的大爷告诉他那个二伯在哪里做生意,叫他去投奔他,不然在这闹饥荒的年代,会给活活饿死。

  于是,他便踏上了寻找他二伯的路程…

二、网吧

  前段时间他跟我说卖掉了跟着他的那条狗,养了三四个月,还是找了个好人家交代出去了,新主人开车来驱车跨区来接走的,是给自己的妹妹养的,自己也养了一条同品种的狗,他说想来也算找了个更好的主家来养了这条狗吧,自己养不起,也不配养了。

  说起来,他以前读书的时候遇到的糗事倒是挺搞笑的。

  “明天出来玩吗?”,她在微信上打出这几个字发送给他。

  “可以啊,你想去哪儿吗?”

  “我不知道啊,你看看哪里好玩呢?”

  他们俩去了松雅湖边,时间正值晚春,天气晴朗,湖边的风吹得很舒适。湖边不远处有一群悠闲的天鹅游着,天上候鸟盘旋嬉戏着,好不快活。

  他们俩聊着以前的高中生活、聊着以前的高中同学、聊着高三怎么过的…

  他接到了他室友的消息,说是晚上广电有一台晚会是魔术节目可以去看,完事儿有专车送回来。于是叫上了她两个人一起去了广电看了节目。

  大厅灯光变化是欧式魔幻的风格,梯台上座无虚席,所有观众都已经就位了,舞台上来往的工作人员搬运着魔术道具,现场很是吵闹。伴随着音乐声响起,魔术师从幕后走到舞台中央,这位魔术师他们几人都不认识。这是一场移形换影的魔术,魔术师为观众分别展示道具之后,邀请了助手将自己捆绑起来,并装进大铁盒当中,助手将铁盒吊起来悬在半空,又有另外两名助手搬来大水箱。看来是准备将装人的铁盒砸进大水箱中了。魔术师,最后一次向观众展示并确认了是自己本人被捆绑起来了,就藏进了铁箱中。通过铁箱壁留空的两个洞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场间开启了倒计时,十秒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哐当一声,悬在半空的铁箱散架了。但是,里面的魔术师人不见了。此时,场间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几秒钟之后一束灯光聚焦在观众席走道,魔术师出现了!伴随着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这场魔术结束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广电的客车送他们回到他的学校后,他室友独自回了宿舍。

  “现在已经没有车回去了,要不我叫辆车送你回去吧?”他问道。

  “唉~我不想回去了,太晚了,难得跑。明天再回去吧?”她的表情看似惆怅,却又带着一丝羞涩。

  “你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呀。”

  “额,那我们去网吧包夜吧?这也没地方去啊。”他完全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也没有将他们俩的关系往感情方面去想,到此时为止,也是同学朋友关系罢了。

  他在宿舍向我们讲述这段经历时,看着他不知所以的表情,我们纷纷唏嘘,都在提点他,给他出谋划策。随之而来的是他猛然醒悟且懊恼的情绪。

  今天是周末,他们俩在玩网吧待了一宿,他在玩着游戏,她在看着电视。半夜的时候,他看着身旁的这个妹子,好似一脸苦相却不愿意展露出来,但他仍然没懂。第二天早上,网吧包宿结束之后,俩人便草草的吃了早餐,她自己独自搭公交车回学校上课去了。

  过了几天,他又去找了这个妹子,不过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去到她学校时,看见她和另外一个男的挽手走在一起。是的,她谈恋爱了,男朋友也是他的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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